好疲憊的問題
玫瑰不能种在草地上。20:35 Feb 9,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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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答应 你 我会 很快乐 。
在 拥挤的 长途车站，灯光 是昏暗的黄，一地 散乱的 归家人。
坐上 开往 桐庐的 早班车 上 。我 塞上 耳机 ，听的 是小壹 送的 米奇 。我 选的是 靠窗的 位置 。身边 坐下个 阿姨 。不停在 我身旁 涂着 各种 包装劣质 的 化妆品 。 我一直 没 说话。 直到 她 冲我 微笑了一下 。 我突然觉得 她也 很可爱 。
公路 后退 。我 明白 自己 离 桐庐 越来越近 了。
我 开始 焦躁不安 。 玻璃上 的 雾气 ，已经 完全遮住 了 我的 视线 。
车厢 完全 封闭 。 我不停 摆弄 手机 。试图 掩饰 自己心里 的 烦躁情绪 。 车厢里 乌烟瘴气 ，我有些 难受 。 此时 ， 我想起了 你 。 小壹 。
跳下车 的 一瞬 ，我深深 把 桐庐 的空气 吸进 肺里 。
见到你 的 一瞬 ，我深深 把 你的 轮廓 放进 眼里 。
小壹说他 昨晚 通宵 。 我 恶狠狠 瞪了他 一眼 。 他闭着眼睛 ，微微 睡过去 。 我把 他 摇醒 ， 恶狠狠地 打了他 一下 ， 心里却 酸酸 的 。 很难受 。
心里 的 小七 说 ： 傻瓜。 你怎么 不好好 照顾自己 ？
小壹带我 去KFC 。我和他 面对面 ，等 皮蛋瘦肉粥 。
KFC小姐 喊 ：先生 ， 粥 好 了 ！
我笑了 ， 他起身 。
先生 。小壹 ， 2010年 ，你竟从 小伙子 迈到了 先生 。
先生 。让人 微笑 的 称呼 。
我们 走 在9点半 的 桐庐街 。
隔一会儿 ， 小壹就 挠挠头 轻声说 ： 呀 ， 熟人 。
我故意 伸长脖子 探探 ， 看看他 微微 涨红的 脸 。
他与 他的 班长 打招呼 。
我看着 她的 眼神 在我身上 扫射 ， 我站在他 身后 微微笑 ，一副 好媳妇 的样子 。
等到 和 小壹 的 朋友们 都 照面 。
我 不言不语 。人多的 让 我 难受 。我 低头 ， 不看人 也不 微笑 。 我只是觉得 我有些 格格不入 。我听不懂 他们 说的 话 。我不认识 几乎 所有的 面孔 。我是个 外乡人 。小壹 靠着我 睡着了 。 我更加 不知所措 。我感觉 所有的 尴尬 都浮在我 脸上 。感觉 是我 误打误撞 的 走到 了 这里 。
幸好 小壹 很 照顾我 。尽管 我很抱歉 我还是 很不 习惯 。我 还是 放不开 。我一直 很乖很乖 一句话不说 坐在 小壹身边 。违心的 淑女 着 。
我们 打不到车 ， 坐 公交 ，其实 ，是 站 公交 。 我手里 提着 包 ， 所以 只好 扯着 小壹的 衣角 。 公交 摇摇晃晃 ， 我感觉 他使劲 把我 拉在他 身边 。 我摇摇晃晃 ，抬头看看 他的脸 。
很遗憾 的 一件事 就是 ，我们 打不到去 小壹学校 的 车 。原来 ， 小壹 答应 带我 去 参观 学校 。他 揉揉 我 的 头发 ，说 ：下次吧 。 眼神里 充满了 抱歉 。
终于 摆脱了 其他人 只有 我们 两个 。我们沿着 车站 旁的 马路 走 。路很 安静 ， 很少有 行人 。我们两个 肩并肩 。 我拦着小壹 笑容 浮现 。小壹 也 笑了 。
我们蹲马路 ，他笑我 傻 。 笑我 所有行人 都 在用 怪异 的 眼神 看我 。
我 刷的 起身 ， 背过身 ，看不到 我 通红的 脸 。
我不 知道 为什么 我现在 承受不起 离别 。尽管 我真的 很努力 掩饰 自己的 难过。尽管 我一直 忍着 知道坐上车 才 背过脸 流眼泪 。他 皱起眉头 ：最后 不要弄 的我 不高兴 。 我看着他 微笑微笑 。我想 告诉他 我没有 不高兴 。可是怕 我一开口 就是哭腔 。 所以我 只是看着他 带着 笑 。我知道 我已经 用尽 力气 。
候车室里 ， 他 睡着了 。 嘴唇 蠕动 着 ， 我笑了 ，却 听不出 他 在 说什么 。 他的 手突然 紧紧 抓了 下 我的 手 。头 滑下来 ，我 突然 很想 让他 这样 依靠 到 永远 。我 自己 对 自己 说 ：他 一定 在说 你不要走 好不好 。
好吧 ， 我承认 我 自己 矫情了。但 自我 安慰 让 我 微笑了 很久 。
我记得 他说 ：我知道 你每次 分开 都会 不高兴 。尽管 你每次 都 装作 没事 。
我记得 那次 ，我听到 这句 ，心里 泛起 涟漪 。原来 你不是 不了解 我 。我看到 他的温柔 。我只是 有的 时候 ，小孩子气 。
我很 认真 与 小壹 说了 再见 。因为 在 哪里看到过 。只有 认真 说过 再见 的人 ，才能 再见 。
我不敢 看他 转身 走掉的 样子 。 我低头 ，上车 ， 整个 过程中 ，我 没有 回头 。
车子 发动 的 一瞬间 ，车厢 剧烈 的 晃起来 。 眼泪 就 晃了 下来 。
我很 开心 。因为 有 你 。
我的 眼泪 。只是 为了 暂时 的 分离 。
我 不会 再 轻易地 哭了 。
我 答应 你 我会 很快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