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8 Dec 18, 2010 发表日志
水向东流,花开却错。始是敌不过宇宙的永恒不落。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时光结网盘丝,将尘埃粘住,便再也不放。16年,5840夜白昼,14160个时辰。若是分秒则更为悠长,落下些未央的症结,叫人不忍记忆,更无从想起。
曾以为会留下深刻烙印的东西,早在岁月的磨洗下名存实亡,失于无声。真是的存在感延长成朦胧的轮廓,无论是否相欺或溢满欣悦。
弹指芳华逝,花残,杏亦老。
如水凉冬,坐在地板上找寻旧书信,一桌素笺,几许暗,不堪言,羞我满腹心事。微黄的纸张保存的溢彩流光的往昔,折射出光年之处的沉睡。在寂静的四方充盈哀欢悲喜。热烈而直接的感情、纯粹的想念、透明而娇艳的呼吸,固执的相信柔软的草终会开出明媚的花朵,是对旧事的孱弱纪念,是过去的自己触手即达但有为如今多么遥不可及。
猝然发现,成长不过是世故的代名词。得之甚多,失之不少。又谁言:十七岁开始苍老。却仿若与年华抗衡。喜爱一切的陈旧,俏立在止步的日子,陷入迷离状态,驻足原地,也天真的以为,不曾远去,就什么都留得住。
水向东流,花开却错。始是敌不过宇宙的永恒不落。
所谓不老传奇,不外乎一轮轮无止的草长莺飞、败凋回环。江湖渐老,天涯望断,昨日淡梅疏柳今日不知何处。光阴总是流消得这样悄无声息。
然后企图抓住些尾翼,还来不及逝去的景年。
凉月如眉,旧地重游。已是掀起几番思绪几愁闲烦。两点一线的距离。仅几里的路程,久未涉足了。繁尘携我渐忘了一方净土、一缕青烟。倏记起地图东南亚某地叫棉兰老岛的去处,不曾抵达,是让人舒意的名。便幻想拥有森翠的林木,静蓝的海,无数的潮汐御风隐匿在红尘深处,永颂着人鱼的挽歌,心里泛着琉璃的光泽。
旧时最喜词赋的遥逸远淡。言语自带悠然素朴。犹记五柳笔下的南山:
山色空蒙,景致流裳。雾霭浅淡,浮云明朗。未有愁红怨绿的顾盼,柳梢梅萼的相依。一点一笔勾勒青顶苍茫,一低眉一信手高山骏雄。看取墨藏的交织,衔天密,方知不然心。非无端崖之辞,无庄周梦蝶瑰丽。闲得于峰焚香抚琴,奏一曲心旷神怡,放那接舆狂歌打马,学彼陆游醉酒放舟;忙得荷锄去归理菊弄草也实属田间甚佳岁月。至多,不过云尔。
但其实有些事,终成妄语。近日夜深了无睡意。应是体制。咖啡因催模糊如潮水淹没每一更清醒的神经,床柔软的像长年淤积的河泥使我深陷。之后,漫长而短暂的,无梦夜。可又谁明夜半清醒泪。潮退出,唯烛灯空留,一地残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