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3 Dec 20, 2010 发表日志
沙漏會記得,我們遺忘的時光
又是冬天
床頭櫃上是很久以前的合影。旁邊是你送的桃心木盒,裡面裝著Faith最愛的Pana lito。
一切都很美好。
此刻想到兩個人。你,和Faith
Faith總是把那些漂亮的雪茄用蒼白的食指和拇指輕輕地握住,搓轉,然後,放在耳邊傾聽。輕盈優雅。完美的貴族做派。那隻古董一樣的Rollagas,一如既往帶著濃重的克制氣息。
Faith是天生的演員。和你並不一樣。
他一直是最天真的人。近乎金色的眼睛裡也永遠是太陽一樣刺眼的光。虔誠的,基督徒。
我了解他,正如你了解我一般。他厭惡著這樣的生活,但是不得不遵從,所以他要演戲。別人看著他,就像看著威尼斯狂歡節上瓷白的面具,精緻到毫無破綻的仔細,絕對完美,木偶般的美麗。
至於你,只是麻木,所以便成為這樣的你。他戴著面具,而你就是面具。像我說的一樣,你是人型雙核電腦,精確細密,不近人情。你們兩個人,扒了所謂精英的皮,都是能進精神病院的貨色。
這都跟我不同。
但是我們認可彼此。或許是相交在最好的年紀。所以知心。我記得我們曾經錯過了很久,在彼此最精彩的年紀留白。
但是後來,你當了醫生,他飛越了半個地球去尋找所謂的愛情,我還念著那些往事,決定把你們封存在過去的時光裡。其實是很好的記憶。
不過現在才發現,就像過去的人說的一樣,世界很小。有些過客即是過客,轉瞬即逝。但你們不同。即使錯過很久,相見的時候,還是會記起你們。即使我們都變了那麼多。
那時候北京下雪,夜色都被淹沒在風裡。你們就那麼出現,站在我門前。睫毛上有融化的雪水,濕潤得讓我分外愉悅。不得不說他的臉美的可以讓任何人窒息,像三維線條組成的畫,異常虛幻而美好。而你的臉卻是記憶中的冷硬。
你那時張口,說出這樣的話:“Le sablier se souvient du temps nous avons perdu. ”
我從不認為我對於法文是擅長的,但是這句話意外地讓我感覺不錯。
不得不說你選擇法文對我說這句話很矯情,但是,親愛的,這很好。這很好。
Le sablier se souvient du temps nous avons perd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