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6 Feb 14, 2011 发表日志
2010年就这样过去了,明天,希望一切都能好起来。
恋爱从没有大道理,只有小故事。这是印在《恋人絮语》海报上的一句话,私以为这话恰如其分地阐明出影片的爱情观,不知是出自谁手,曾国祥尹志文或者彭浩翔,猥琐男总是矫情到令人抽筋。
爱情片归根结底都是矫情的,这是之前某个姑娘对我说过的话,我记得那还是在四个月前,如今物是人非,这话放在这里竟然也还通顺。城市之中每天都在发生各种各样的爱情故事,相恋,暗恋,单恋,苦恋,有些人开心有些人痛苦有些人迷茫,有些人患得患失有些痛心疾首有些人要死要活的。这都跟影片里的故事如出一辙,范晓萱也讲不清楚自己到底还爱不爱陈奕迅,直到遇见向佐,但是他们之间的这种方式却又让她再次彷徨,究竟是爱,还是不爱。
爱情片最好的地方是,让你冷眼去看别人的故事,但却想到自己的爱情。
九月份刚开始的时候,我结束了一段维持并没有多久的感情,原因简单而操蛋,这个不解释,总之大三一开学我便又落单了。记得那天下午天空还很配合地下起雨来,北京三十多度的气温骤然变冷,一切都跟我的心情一样。浑浑噩噩中看到郝云发了新专辑,《突然想到理想这个词》,理想,我想是啊,还是先顾忌理想吧,爱情你妈逼爱谁谁去吧,老子不跟你们玩了老子要奔自己的理想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上课,睡觉,偶尔看一两部电影,琢磨一些事情的可行性,日子过得简单却也惬意。我还四处跟人说风凉话,什么不需要爱情单身多自由云云,现在想想全是自欺欺人。只是那段时间诸事不顺,一切推倒重来,也只能自欺欺人地过日子。
记得刚来北京那会儿什么也不懂,还按照以前的方式去取悦姑娘,可是突然发现这里的姑娘都不对劲,无论我多卖力气人家就是不买账。有天晚上跟一个学姐吃饭,她用一个过来人的口吻开导我,“你这样一穷二白,人家凭什么喜欢你,所以趁着年轻,还是先积攒些资本再说吧。”学姐指指窗外,校门口一辆MINI Cooper上载着两个化烟熏妆的姑娘,一路长鸣呼啸而去。
“没资本,没资格谈爱情。”她这样跟我讲。
在九月份之前,或者更早几个月,那时我还不信没资本没资格这样的鬼话,然后我遇到一个姑娘,我跟她讲了这个鬼话爱情观,结果她也不信,她说资本是名词爱情是动词,修饰动词只能用副词不应该用名词。我很抱歉高中语文没学好搞不清这个名词动词的逻辑关系,但还是暗自窃喜,隐约觉得她不是个一般的姑娘,起码不同于那些烟熏妆。
我跟这个姑娘一起看电影,《当哈利遇到萨莉》,《志明与春娇》,她说这些爱情片桥段真矫情但还是乐此不疲地看,她就是这样一个矫情的人。我们盘算着一起去电影院看最新上映的爱情片,数着新片档的海报一页一页翻下来,最后看到了《恋人絮语》,陈奕迅林嘉欣范晓萱,都是我们喜欢的人。
这都是九月份以前的事了,仅仅四个月而已,一切便都不复存在。
想起陈升当年做过的一件很矫情的事,提前一年预售自己演唱会的门票,而且仅限情侣购买,情侣需要各自保存属于自己的那张票,一年后两张票合在一起才能奏效,一年后场内果然空出很多座位,爱情的保质期便一览无余。这场矫情的演唱会有个矫情的名字:明年你还爱我吗?
明年你还爱我吗?不要说明年,才四个月,我们的门票便已到期。
圣诞那晚王正杰喊我一起去星光看郝云,本来决定去了的,可是最后想想还是算了,听见郝云又让我忍不住想起九月份的那个下午来,闹心。然后便没同他去,索性跟其余一帮人出去吃吃喝喝。当晚几杯酒下肚,回到寝室竟有些飘飘然起来,忍不住给王正杰打了电话,电话那头有些嘈杂,隐隐约约传来郝云的歌声,“突然想到理想这个词儿,我又想到了现实的生活,当我看到人们都在忙碌着,背上有点凉,心里有点忧伤……”
没挂断,继续听,有时候有些事这就是这样,本不想听,最后还是听了,要死要活都躲不过。
理想,理想,难道真的只有理想吗?
今晚一个人去看《恋人絮语》,不知道是为了承诺还是为祭奠些什么,不知道,反正就是大晚上的一个人突然跑到电影院去了。排队买票的时候就感觉不妙,大堆大堆的情侣把我淹没在人潮中,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渺小。海报依然在,只是换了版式,陈奕迅范晓萱林嘉欣,物是人非的凄凉。
很矫情的爱情片,就像曾经某个人一样矫情。陈奕迅和林嘉欣扮演的旧情人若干年后再聚首,两人一起回忆当初的美好经历,做各种亲密的小动作,找寻曾经的恋爱感觉。陈奕迅坐在回家的公车上静静回味刚才的感觉,按着自己的耳垂开心地笑起来,这就是恋爱的滋味吧,很傻很天真,可是恋爱中的人都是傻子不是,说不清也道不明。
突然想到爱情这个词。除了理想,还应该有爱情的对不对。
不知不觉又是一大篇,本来想写影评的,结果絮絮叨叨讲了那么多无关的话。不过恋爱本身就是件琐碎的事,这些怨妇一样的唠叨,就当作是我自己的恋人絮语吧。
2010年就这样过去了,明天,希望一切都能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