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 May 23, 2011 发表日志
那末了,快乐和自由都由不得我来选择。
一。
五月不期而至,带着措手不及的闷热,心情也似乎无处安放了。
时常觉得有一种麻木迟钝在蔓延,生活静到了极点,觉得无限静默。夜色渐深,窗外的热闹归于宁静。
在午夜之后才浅浅入睡,天色蒙蒙亮时又觉格外清醒。知是新的一日到来,似乎,依旧在夜晚,时间并无间隙。
我自是不能预知短短一夜过后,会是气温的突降,错位的季节似乎又回归了原位,可是,总有些恍惚。
二。
去几十公里外的地方去登山,只是因为并无自由的时间走足够远。
五一假期的最后一天,已经开发了的旅游景点有些拥挤,离景点尚有数公里的距离,自驾车便不许再前行,依次停靠路边,而后坐上了景点的免费大巴车一路到山脚,最先见到的就是绵延几公里的车龙,一辆接着一辆,不分贵贱,并无特殊。
上山的路多是石板阶梯,也有几段是在石壁上所建,悬空中,脚下是深深的山谷,依稀可以感觉上升的水气。
原是适合于晴朗天气游览的景区,阴雨的天气来到,只能在山脚时能清晰见到一些事物,愈往上,视线愈模糊,登顶的时候,四周全是白色的雾,几米开外的事物皆不能见,但是能听得嘈杂的人声。假期让这变得热闹起来。
偶尔可见映山红,在高处才有开放,山脚的映山红已经凋零了。竹林里的新竹也正一层层羞涩的剥落着厚厚的包裹,露出新绿的枝干。自然的植物带着欢欣,在蒙蒙如细雾的雨水滋润中更是显出一种骄傲的姿态。若有情绪,那些绿色的事物都该有欢喜心。
山顶有寺院,对此我怀着特殊的感情。寺院是很能让我沉静的地方,内心会因此觉得安宁。
因为游人的热闹,那寺院并不宁静,可以听着音箱里播放的《大悲咒》,还有游客们忙着拍照交谈的喧闹,以及师傅们忙着赚香火钱的吉祥话语。我想起了智善师父修行的那个小寺,一进山门就可以看到写着“止声”两大字的木牌,走进去,虔心跪拜,充满欢喜心,在客堂向其讨教时亦是轻言细语,无限宁静。
热闹的山顶寺院,那热闹与自然无关,亦与我无关,走进大殿,深深跪拜后,心亦宁静。阿弥陀佛!
三。
很久没有过噩梦,并不代表不会在有噩梦。
在窗色微亮时醒来,枕头湿了大片,心里依旧空落。梦中,那种深深的无助,冷入骨髓的悲伤,并不随梦醒而散去。
在梦中依旧有关心却不愿意表露,只是默默转身。
我时常想,一个擅长交游朋友众多的人,应该不会因为某一个朋友而觉得失落,于他来说,只是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而于我来说,能交心的人不多,讷于交流的女子总是显得有些孤僻,于是,那极少的朋友都是显得那么重要了。
不想去回想梦境,甚至觉得梦境中的事物都很模糊了,清晰的是那中悲伤情绪,无处藏躲。
是有着自卑的心态,并不能相信自己能做到怎么样,只是觉得需要躲藏。
四。
再过几日就是立夏了。
我爱看日历上标注的二十四节气,籍此来找寻季节的变更。是因为四季不分明,亦或是感觉太迟钝,若非日历的提醒,我的思维总是无法觉察季节的变幻,后知后觉。
时常固执于脑中错误的印象。对于季节,对于生活,皆如此。
我在夜晚听阿桑的歌,重复着那首《寂寞在唱歌》,每次去不得不去KTV的时候,我只会点唱这一首,且每次都会把那句“谁说的,人非要快乐不可,好像快乐由得人选择”中的快乐两字唱成自由,于是,我唱的是“谁说的,人非要自由不可,好象自由由得人选择。”我固执于这种错误,一如我会在深秋固执的穿露趾凉鞋。
我亦想起儿时的立夏,家乡的习俗要用粳米磨成粉包丸子吃,里面和进芝麻和糖就是甜的,加盐就是咸的,非常简单的食物,却是成了遥远的记忆。
儿时是不是自由的,我记不起了,应该会有快乐吧。
那末了,快乐和自由都由不得我来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