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0 Jun 30, 2011 发表日志
落笔之时,还有几分
周末,不再和以往一样地宅在房间里,走出去,去寻觅我的故事。
在转弯的楼与楼连接处的台阶上,因为穿着跟鞋,不能完全地踩实台阶,忽悠一下,我的身子有些晃动,那一瞬间,不远处一个小女孩子的粉色衣服颠倒着在我的眼里成为一段无法抹去的印记。幸亏自己还算小脑发达,在惊出来一身冷汗的功夫,身体总算找回了平衡,心慌慌然地跳动着,急剧而难受。若是,我不能把握这一瞬,那么,我此时的不安该以谁可以说明白的结尾而落幕呢。若是,我滚落的身躯是否还可以引起尘世里一声惊呼或者是你的伤悲。若是,我远去的身影,在时光老去的过程里,是否可以让你为我留下浅淡的一笔。
不再多想,收拾起刚出门的不顺,我还是要继续走。暖风拂面,那感觉是古诗词里的熏熏然吗。应该是,走出不远的我就开始有了微醉的感觉,头晕晕的,刚刚安抚下的心跳又开始了不规律地跳动。我知道,我的低血压低血糖毛病开始袭击我的身体,在告诉我回家吧,你不适合在这样明晃晃的天气里到处走动。可是,我该回去吗。
身边一个穿着很凉爽的年轻女子,风一样地和我擦身而过。她在打电话:“你别和我磨叽,赶紧地,没时间和你吵架!”那尖锐的嗓音在空气里慢慢地消逝,尾音也随着她飞扬的发梢而逐渐地落入尘埃。多好,年轻,那时候,我们和这个女孩子一样地肆意,也和她一样无所顾忌地和某个人说着话。而这一画面的最终结局是:也许彼此牵着手走进了婚姻,也许彼此会在不久以后说再见,但无论如何,我们总是有这一份记忆在生活的原生态里。
老大娘还是和昨天一样,静静地坐在小马扎上,享受阳光的慰藉。邻居关怀地问着:“多热呀,我们去阴凉处。”老大娘答道:“不了,在这里,我舒服。”是呀,半辈子的辛劳只为今日和明日的还可以坐在户外晒太阳的那一份幸福。如果将小品里的那句话改了,我感觉也是好的:幸福是什么,幸福就是老了以后可以随时地眯着眼睛,坐在这里数着日光的长与短。
继续向前走,那是谁家的花儿正灼灼地开着,我竟然不知道呢。停下脚步,将目光落在花朵的卷曲里,突然地心伤起来,想起来你和我说的一句话:那不过是一场游戏,在意的就是傻瓜。是呀,在纷纷扰扰的花开花落里,有谁会在意你的万般心事与无奈呢,只不过如眼前的花儿一般在单元楼门前的空地里悄然地开放和落尽芬芳。
来到了小市场,看到原来单位的同事开了一个移动店:手抓饼。可能是因为我不买的缘故吧,不好意思近前与之攀谈,也是我没了往日里的热忱,于是站在卖蔬菜的摊子前默默地关注。曾经,我们也一起共事过,几年里,我不曾喊你哥,只是在喝酒的时候会调皮地与你玩笑。有时候很佩服你的,你也会将日子的平淡过得有滋有味,甚至会暗自惊叹你的顽劣竟也能将妻子和孩子视为宝贝,紧紧地拥着,一步不离。如若世间男子都如你,我想在你身旁那个劳作的、额头沁出来汗珠的女子自是幸福的。不信,你看她上扬的嘴角里写满了轻松与愉快。
走着走着,竟有些累了。你说,该锻炼身体了,而我却听不进去,任由日渐衰弱的身体被说不清来由的疼痛折磨着。你发来短信,告诉我正生病住院,我不禁担忧起你来。在我回复的短信里,有些乱的字句表达着我的慌张。你的一句“知道啦”让我不甘心地回敬你一句:“别嫌我唠叨,嘿嘿。”走得久了,你就成为我念念不忘的友,一个不肯失去的友。在你倍感苦痛的时刻,我唯有祈祷,为你,为我们的情谊。
女儿打来电话,声音里充满了委屈:“我忘记带家门钥匙了。”就此,我寻了个不算是理由的理由,给自己的回家找个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