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5 Jun 30, 2011 发表日志
忙得烦躁
忙得烦躁,情绪便和要求的淡定一词相去甚远。作为将生存意义视为生活意义之上的浅度来说,现阶段作为上市公司的一名管理人员,便由不得自己的性子去将读书视为第一位。至于闲暇至于码字,则更是和周先生的比喻相去甚远,这草是吃了,倒未见得能挤出奶来。值得庆幸的是连续作战三天,算是中了两单,两个亿的标的够这个辖内的小小分公司吃几天了。自己也可以暂时的稍稍放松下作为一名员工的职业操守标准,做点自己喜欢的事。
当然,心里还是奢望的:假如我可以有较现在更大的自由,假如我有更多自己爱读的书,假如我面前的海,会一直在我面前,不会消失,在睡梦中叶能听到海浪轻轻的拍着岸边礁石的声音。假如傍晚散步时脚下的沙滩,会在细浪的追逐里真实的在记忆里存在下去……。当然,这所有奢望的理由,似乎都是在做着同样的籍词借口,那便是逃避,在内心深处被书虫蚀过的真空引力之下,一切假设便有了存在的理由。
其实是知道的,即便心里如何设想,眼前的海会一直按照她自有的方式存在而。记忆里的一切,只要思想没有摈弃,便会在静默里站成风景。
你看在海风挟持下海面上骤起的轻雾,从遥远氤氲而至,遮掩了从远处到近处的一切,直至延伸到我住的楼前,透过窗子,将在窗前观海景的我轻轻包围。不过十几分钟,雾,渐渐浓郁,七楼下的一切,完全是白茫茫的一片,继而从窗子里蜂拥而至,房间里也弥漫了。
在青岛三年了,喜欢这里的一切,对这里的气候也应该算是了解,但对于今年夏天随时不期而至的大雾,则有着一种陌生的感觉。见大雾扑面而来,好心的同事要关窗。青岛虽然是外海,但海边本身潮气就大,这是海边居民的常识。看着同事,我淡淡的说了声不。许是中标的缘故,同事无语,瞅瞅我默默退下。我则诧异自己这决定了。在酒精的浸泡下长期处于亚健康状态的大脑皮层,就突然的冒出了这个念头:我要任由这朦胧的东西将我层层包裹,试着在无知的状态里去体会一些平日里丢失的东西。
或者说,不知道哪根神经突然短路,现在的我迫切需要在一种虚拟的状态里,去做一回木乃伊。在这层层大雾的白色帷幔之下,去体验曾经神圣的法老,如今寂寞的躺在金字塔里、在层层白色的亚麻布的包裹下的一具具干尸的思想。
在他们望上天空的空洞目光里,是否能穿越这层层叠叠的巨石而窥见天堂的缺口?因沾染了即便是凝固成赭黄颜色血液的经书上,是否还能找到隔世的魔咒?
那些神圣的法器呢?顺便遮掩了刀剑的寒光和凄厉的呐喊因而变得神圣而散发着祥和光芒的法器、那法器的光芒,是否还一如昨夜、有足够的能力苫盖某些下流的勾当及一并阻挡着人们的目光?
那些遥远的文字呢?那些即便是读不懂,但摸索着还有余烬的温度。至少可以在喧嚣里留一艘诺亚方舟,在暗夜里留一份乌托邦的寄托之梦,顺便激起生存之上生活的欲望。
雾,没有散去的痕迹,天空寂寞无语,听不到上帝的任何声音。而楼下,青岛一中孩子们的欢笑,依稀的传来。感谢他们,我似乎能感觉到他们年轻的心跳,在这失去了方向的天际里传递的很远。
我回归。同事笑了。我只有回应一个嘴角的笑意,艰难的说,刚才,我不过在心里还原了一张撕开了的老照片,可是,我没有找到指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