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3 Aug 29, 2011 发表日志
夏天,终于结束了。
在连续一个星期气温降到30度以下后,夏天,终于结束了。
直到现在都没有开始收拾行李,可以想见后天出发时的狼狈。和挚友重逢时谈及彼此现状,都在各自忙碌奔波,不论境遇是好是坏,无一人耽于安逸。或许这积极昂扬便是母校学生引以为傲的风气,一时竟觉得非常羡慕。从高中到大学就读的都是气质活泼开放的外语院校,家人也不止一次表达过希望自己能在其影响下改善孤僻个性的意思,几年下来,却不得不令他们失望,委实是遗憾的。心里虽清楚长久下去绝非好事,却懒于行动,由于外物而改变自我的行为,一次足矣,此后绝不想重蹈覆辙,即使会令他人不喜也罢。然而自作孽终究不可活,时常发作的自我厌恶便是顽固情绪的副产物,于是我顺理成章地在本就被露中搞得每天分一分生活更健康的精分大道上奔得越来越远,一去不回。
夏日过去,从四月得知考试成功后便投入到许多琐事中,心浮气躁的结果是认真完成的事情没有一件。直到现在,也无法找到一丝一毫即将投入新生活新环境的欣喜和期待,只有各种焦虑惶恐,各种怕麻烦。对比身边勇气和信心十足的友人,有时只觉自己痴长了几岁,行动力竟还不如小姑娘,实在羞于自称理想主义者——虽然前面往往会被我注明“悲观”二字。
本子收录的长篇和与猫猫合作的短漫都已完成,或许是冗长的假期中唯一圆满的事。赶稿期间由于压力和烦躁,长时间流连于围脖和TY,久而久之发现思绪变得零碎而偏于急躁,无论对于写文或是其他事情皆有害无益,毕竟生活的散漫碎片化已被批评过多次,今后大概会尽量把注意力分散一些。
七月底去学了画画,在颜料气息浓重的画室里感到安宁,老师临走前临摹了平生第一张油画给她看,列维坦的黄昏·月亮。本想画春洪,研究了一下,果断因为难度大而放弃。和老师约好了寒假去画梵高,开学后应该也会继续练习速写。偷懒兼业余如我自然不可能成为多么好的画手,只不过由衷喜爱这种创造和深入内心世界的方式,因此不想半途而废。如能坚持,这将是一个忙碌的学年。阅读,绘画,练琴,考据和写作,不能丢,亦不忍丢。这位不称职的理想主义者,毕竟仍抱着狂妄的梦想。我无法允许自己成为附庸风雅的门外汉,心愿和职责皆如此。
这个人缓慢地行进在路上,偶尔还会因为精分赖在路边的麦田里不走,可最终仍会继续前行。
那么,如您仍抱有期待,便请继续无声地陪伴下去。借用LP上忘记了是谁的一个姑娘博客中所写的,我愿在一部作品的热潮褪去后,您看到我的创作仍会怦然心动。而我所希望正是如此——也仅是如此。
翻检一下今天在听的碟,巴赫所作,Capella Istropolitana(斯洛伐克爱乐室内乐团)演奏的《勃兰登堡协奏曲》,同往常一样,它把我从灰暗情绪中救了回来。
Borodin Quartet四重奏团,肖斯塔科维奇的弦乐四重奏。诡谲气息不减,但却在晦涩与疯狂中捕捉到苍凉的美。
最后忍不住放一张猫猫的画……Merde,脑内的画面具象在眼前的感觉实在太美,无须过多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