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4 Jul 17, 2012 发表日志
那些年听过的大雨
晕黄的路灯,映着伞下紧挨的身影,那是一种美,一种不能言说的极致的美。既然如此,那么又何必去理会那湿了的裙摆和已经挽起的裤脚,因为步伐总会是同步的,左右左,就这么一步一步走着。
我想总会有人想着就这么地老天荒的。人生的高峰,假使止步于此,是不是一种,生命独特的意义。流传着的爱情故事,总爱以生命的终结为爱情的故事划上句号。自挂东南枝也好,化蝶寻君去也罢,我想是不是他们,都错了。爱情,是不是可以用一种极其平淡的方式去述说。只是淡淡的如这雨,是甘霖,还是酸雨,终究不易被外人所察觉。是不是会有爱的故事,淡到所有观众都哗然退票,剩下两个演员的身影,就继续演着唱着。会有导演愿意,让他们的作品停留在大雨滂沱的夜晚?亦或者只是用一组蒙太奇,作为故事的全部,观众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上演了全剧终。
我曾在雨夜,只身奔行在行人稀落的街上,寻找一种浪漫,归于两颗心。从雨开始下的时候开始,跑跑,停停,走走,最后等到大雨停止,闻着纤尘不染的空气,凄惶染坐在屋檐下。看远处的汽车大灯,彰示着汽车的奔行。而大灯总是成对出现的,共同照亮一片区域,只是遗憾的是,他们没有相交汇的可能。好像两个人,都在为爱情,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却最终,各自画地为牢,禁住了美丽。
雨使我想起了同一方天空下的两个景象。天空下和伞下,打伞的人,游走在楼宇之间,路早已经变得湿漉漉,鞋底的泥,从无到有,再到无。是不是一切,都本都应该是这般模样,从无到有,再回归到最初的样子,而生命是不是也是这样一种无限循环,周而复始。有人在演绎繁华,有人演绎落寞。即使同样是在演绎,但悲和喜就像两条平行线,无限延长,又或者像啮合着的齿轮,彼此转动。
我看着雨,想着雨,想着那塘莲花是否会因为这场大雨而夭折,或者,因这场雨而更加圣洁。池上会泛起涟漪,下得正酣时,雨滴又会像满池的舞者,炫得我看不清旋转,跳跃。只有那些莲花,亭亭立在那里,恬静,优雅,宠辱不惊,它们只会默默等到夏季过去,然后静静褪去颜色,也不多作抗拒。时季到了,便会潜回水底。等待来年。这种沉静,应该会归为最美的一类吧。安妮有本书,便叫作《莲花》,说的是在旅行的途中,心中有朵莲花,始终常伴。就好像人生的途中,不论你是否处于单身,你的心中,一直都会有这么一朵莲花,在不同的时刻,映着不同的人儿。从头到尾都只是静静的绽放着,直到伴随着生命一起凋亡。
高中时学校里有一池莲,下雨时便躲在池旁的柳树下,看着桥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我在等,等待着慕容诗中那个一转身,便注定一段故事的人。等待一张,转身时轻轻回眸,撕开雨帘,然后惊讶地发现一个发鬓微湿,明眸,皓齿,丹唇,亭亭,娉婷的人。对视片刻,然后姑娘转身离去,我也离去,朝着另一个方向。这便可以是故事的全部,只是片刻的感动,在追逐生命的过程中,短到仅仅只是那么一瞬,却没有人愿意给。
那些年,我在听雨,在街角,在窗台,在没有人的任何地方,在有我得任何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