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1 Aug 18, 2008 发表日志
缘,到底是什么,梦雨一直在心里问着自己。
缘,到底是什么,梦雨一直在心里问着自己。
看到电视《名扬花鼓》里的主角跪在冰冷的地上乞求父亲答应他和花鼓的亲事,许久都未曾感动暴怒的父亲,而一场大雨倾盆浇注,考验着爱人的意志也淋透了两代人的心,父亲终于答应了,爱情就这样在一场暴雨中坚定地走来,爱情的心总是那么年轻,我们都曾经年轻过。
梦雨关上了电视,看着天花板陷入一阵沉思中,缘,是那场大雨吗?如果是,就算被雨淋透被雪融化被冰凝固,那感觉真好。
今天是周末,早晨的宁静里有一种绵绵的诗意,白色的天花板配上蓝色水晶的灯光,室内便是一处海的轻漫思潮,梦雨总会在这个时候静静地涌起一些关于爱情的思绪,缘份的答案,明知道这些是无境无解的谜底,她仍然习惯于在这样蓝色忧郁的气氛中,淡淡的,静静地任思潮的波浪阵阵涟漪,轻轻地圈荡不息……。
海是什么时候爱上月儿的,或许他们本来就是天生的一对,梦雨时常惊奇着这世上的巧合,总是和名字妙意地联接在一起,就象一只轻灵的鼠标,牵你推开一扇扇在你意愿之中意料之外的窗口,那里面的风景总让爱着这个世界的人看个不够,就象天海与采月的爱情一样,那么富于优美甜蜜的开始。
当梦雨出现的时候他们就是那样相随相印的一对,在众人的目光下天设地造地扣手倾情,所有华丽的词句为他们铺天盖地而来,那风景浪漫而温馨,海的俊逸,月的妩媚,无人不承认他们是多么相配的一对,爱便从那个桃花盛开的日子开始漫天飞舞,芳香醉人。他们曾经怎样沐浴在恋情爱意的海洋里,又是如何握住彼此的手极尽缠绵的相凝,爱的絮语如海如潮,潮湿了整整一个季节的思念与牵绊。千年一开花一感叹的绝美,谬斯就这样奏响一曲爱的交响乐,歌手们唱得那么优美动人,上帝作证,他们爱得地动山摇的深沉!
那时候桃花三月,那时候草长莺飞,那时候的梦雨只是一叶小船孤舟,轻烟般地飘逸在小河湖泊,山间溪流中,旷野的风,山谷的兰,便是她顾自流芳的诗句,字字行行间浅吟低唱,也会在盈盈笑语时快乐逍遥,多少芳情雅趣自遣中。然而命运,却安排她闯进了海的视野,在何去何从的歌声中穿过等爱的人群,先是插队,后是超群,从此她的小舟便驶进了爱情海,也荡起了忧郁的桨,不用多说什么,梦雨的出现,无疑是一场灾难。
海在痛苦地呻吟,月在幽幽地哀怨,而雨又做错了什么,却要在季节里苦泪绵绵。因做了尘世的人吧,雨无奈地伤感着,为爱上海不能自拨,为采月的爱而扼叹,早知道海水竟然是那么苦涩,爱情也这样艰难,她真不该搅进这红尘俗世来,她在挣扎中违心地接受一份与爱无关的爱,那是一个叫风的男人,她不知道他是否真的爱着她,只知道他忠实地像条影子跟在自己身边,如风一般地无时不在耳边细语叮咛,只是风中太多的人间杂质,已至她都分辩不出也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是什么蕴含,直到后来有一天,她才明白,那张脸上除了苍白什么内容也没有,整个的索然无味。
这让梦雨迷茫起来,她总是让上帝愉悦着,发笑着,是因为这回她又在思考,在想:既然是一张活着的脸,怎么会没有内容没有表情呢?何况他的名字前面是两个很有方向和极具光荣的字眼,全名叫:史东风。这也难怪上帝要发笑了,梦雨的逻辑思维总是本末倒置,一味地我行我素起来,东风本应是传递春的消息,他却发出尸体的腐臭,这绝非是子无虚有,梦雨也不想这样痛苦地验证。
当一块奶酪出现在史东风的面前时,他那张脸突然间熠熠生辉,太有表情了,那眉,那眼,那嘴巴,内容一下子丰富得让梦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来那奶酪是一张椅子,椅子上写着一个官字,官椅的诱惑让梦雨做了一块光荣的垫基石,这也不怪人世间的人,人,在穷怕了的时候是不在乎获取的方式,只要能坐上官椅就行。
其实,梦雨一直是快乐的,只是为爱而遇上海,又为爱去接受风,在山泉水清,出山泉水浊,爱情必竟让她有过一段完美的体验,她一直在祝福着天海与采月,也一直宽容着风在那张椅子上无奈地苦争,总想繁华却偏是萧条无荣,梦雨在想,必竟是人生,必竟相遇是美好。
而她只是一帆红叶小舟,终究是要回到湖泊溪流去迂回曲绕,青山依旧,从容返航,那是自己的归宿。轻轻地离开了,挥手白云的时候,她诧异地看见,采月的臂弯里挽着的人竟然不是海,而是风,梦雨心底不由地一声低唤:海!又一声叹息,坐了官椅真好。然而,这已经与她无关。仅管她曾经那么虔诚地为海和月美好的爱情多少次美好的祝福过。
突然间,梦雨好累,但却一脸的安静与坦然,走吧,走吧,还有什么值得留恋,这本不属于大海的一叶轻舟,更不属于尘世铺地的碎石,归去,归去,回到轻风,小雨,绿野去,带上海的爱恋,她不曾后悔海上航行的日子与际遇,那段完美的回忆,将伴她轻风静夜,诗情画意,直至百世长眠……。
梦雨低声说:“爱情,你在我眼里永远都是那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