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38 Mar 13, 2009   发表日志

如果说,人生若只为初见……


    站在你的左手边,这样的安静。从遇见的那个路口开始,我就在你的左手边。那是一种感觉,是不可说不可承认不可告知的感觉。出现后,就再也触摸不到。它变成了空气,变成身体里血液流淌的声音。它环绕在你和我身上,清透而又模糊,如一路上的记忆及其时光,流失在指尖。伸出手,握住的只有疼痛。我和你,就这样,行走在一起。仅仅是彼此陪伴,仅仅是我在你左手边,仅仅是我爱你和我爱你。

    我所有关于你的话语。只是偶然,然后必然,最后……

    所有的光影或人群都在眼前黯然,都知道我的固执,固执的坚持,固执的守候,固执的委屈,固执的原地踏步,固执的放弃奔跑,固执的近似自虐。

    关于你的一切都在记忆里游离,偶尔清晰,呈现出你的眼睛,你的头发,你骨节清楚的手。可是,大部分时间,我都想不起来你的脸面。如她们一样,在我还深爱着她们的时候,我只是无法记忆起她们的任何细节,关于脸面的。所以,我爱你……很爱很爱你,因为,我不愿意清晰记住你的所有。

    一切都已经过去或者终将过去。我们能挽留住些什么呢?在已经过去的炎热夏季,我看见大朵大朵的时光,自我的掌心里,缓缓飘移而去。没有声响,没有水纹,一如很久以前生命中那些哗哗席卷却终是退却的潮,安静得像从来不曾来过。

    世界不停地旋转,时光不停地变老,而我,不过只想要,与你安静而整齐的呼吸一次……

    最近对于“想念”这个词有些心悸,因为秋天来了吗?总有一些人,不经意地出现、消失,我来不及转换心情却还得故作镇定。

    烟,燃成了长长的灰烬和缈缈的圈。一个人的所谓安静,是丢失了声线,自言自语也是一句句回放在心里,而不会歇斯底里般神经质的嘈杂模样。

    因为期待,因为渴望,我们才这样谦卑地祈求。

    我越来越喜欢简单的东西,比如:白水、爽肤水、铅笔、动画片。越来越喜欢简单的幸福,比如,一个默契的伸手动作、或者睡一个好觉、被微风吹起额发、阳光直射到床头。

    我喜爱着一个女子的文字,她唯美的低唱着:或许有一天当你老了,需要回忆了,那么你去想象一枝雪白的花穗吧,它每天开出一朵花在写着日记,沿着那些花朵往上走,你会走上生命的楼梯。不知该怎样形容这样的唯美意向,只是觉得一直文字都如这指尖的藤,绕满生命的藩篱。

    呆坐在床边,拿着书本,眼前却尽是一些回忆的花絮。如一折折起伏跌宕的戏,仿佛你仍在等我,还会与我长抱,还会与我热吻,我们还会在夜市里相对而笑,我的手指仍安静地被你抓在手心,我的腰被你霸道地环紧,我仍能睡在你的身侧,你的臂弯,也仍只有我。

    我们在逐渐地衰老,老在岁月风尘里,老得我们无法和别人相识。有一天岁月把我的相貌磨得一脸风霜的时候,谁还能抚摩我一脸的哀伤;有一天,我们终会被别人忘记,也会忘记别人,到时候我们在哪里呢?你还会不会用温暖的话抚慰我皱皱巴巴的心呢?

    总会有一段情,在多年后忆起,当我们鬓发如霜,躺在摇椅里睡思昏沉。

    亲爱,这些话,我们很少提起。我只是想做你沉静的心海里,那一块小小的礁石。在时而翻卷时而温顺的海浪里,感受你心底的激荡和平静。而忧伤的话题,我们绝口不提。我宁愿它在我的心里,老成久远褪色的传说——只要,你快乐。

    一度,我试图写一些华美的字句,最终发现,朴素的背景才最让我痴迷。余生的岁月,或许我们终将与曾经的种种遭逢沦为无语的陌路,无论我们曾经怎样心存感激和想念。但是在我闭眼的瞬间,依然看见你,我心中那一抹温柔的白,在遥远的山巅,像昨天一样轻轻飘荡,一直,像回忆那么美。

    如果说,人生若只为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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