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0 Mar 17, 2009   发表日志

那个冬季,寒梅飘香……(我的初恋故事)




  “这支花,你带回家吧!”她轻轻地对我说“它真的很香,希望你不要把它给丢了.”

  “不会,我就是把自己丢了也不会丢了它!它是我的心脏宝贝!我想让它陪我度过整个寒假.”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我心中不用说是多么的不舍,虽然我们还一直没有言明,可是她的影子已经占据了我的整个心房!

  我们认识快一年了,从第一天看见她开始,我就被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所吸引而不能自拔。

  美丽校园

  一九八五年秋季,我来到雅安卫校,就读于本校的放射医师专业.

  雅安卫校坐落在美丽的雨城雅安西北青衣江畔,和四川省档案学校一墙之隔,背后是杂草丛生悬崖峭壁,而下面就是清幽的周公河。这周公河跟其他地方的江河有些区别,河流缓慢幽雅、河水清澈见底,水中有各种颜色的游鱼,听说还有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娃娃鱼呢!最吸引人的地方是河上的吊桥——粗大的铁索上面铺设了陈旧而扎实的木板,牢牢地生在两岸的石墩上,成为人们的交通工具。我们学校后面的吊桥应该这一带主要通道,所以还有些牢实,可能也常常有工人维护,走在上面虽然有些晃悠,可是还比较安全。我们去上游见过其他的铁索桥,有的已经腐朽不堪,铁索常年被雨水腐蚀已经层层脱落,而上面的木板也是破败不堪,有的地方还缺上好几块,没有人通过的时候都还在风中摇曳,如果人走在上面肯定会惶惶如惊弓之鸟、颤颤如漏网之鱼.

  我们学校不大,却很美丽清幽。学校里种满了各种花草林木,四季都有花香水果,尤其是校园通道两旁的紫荆花,每年春季竟相开放,使整个校园都变得紫红紫红的,花园里的桃花也格外惹眼;夏天花园喷水池里的那几支荷花也构成一幅特别的风景;而那些低矮的桂花则把年年的秋天都洒上桂花香水,使学校的每个角落都清香宜人;还有那满园的梅花,夏秋开始就看见光秃秃的几根枯枝,偶尔歇着两三个知了、轻舞着一两对蝴蝶,看上去还有些生气,否则我们只能当它们不存在,可是一到冬季它们就争先恐后地挂上各色花朵,红的如天边晚霞、粉的如仙女身上的轻纱、蓝的象太湖里的秋水、紫的似菜园子里的葡萄.梅花的香味让我们整个冬天都心旷神怡。

  美丽的雨城造就了水灵灵的雅安姑娘!

  雅安的姑娘可能是雨水多、日照少的缘故,显得特别白净、水灵、秀气,除了不象高原姑娘满脸血色外,她们个个都那么可爱,我们把她们统称为雅妹。可不要小瞧了这雅妹,在我们心目中,她可是比娃娃鱼更有分量。

  我们学校有很多护士班,他们中除一两个是从成都市招收来的外,其他全是雅安本地姑娘,她们从初中毕业就考来这里,年龄都在十六七岁,最小的还只有十三岁,而最大也不过二十,个个都是妙龄少女!我们上学那阵子是八十年代中期,改革开放没有几个年头,可是大家都把各种漂亮衣裙给穿上了,显得整个校园花枝招展……

  我们学校不大,全学校只有一栋学生宿舍,宿舍是一幢一楼一底的老式木板楼,男生住底楼而女士住二楼。每间宿舍住六到八人不等,都是上下铺。学校的条件虽然不怎么好,可是也给我们不少乐趣,我们寝室八个男生分别来自四川各地,因为都是高中毕业后考来的,所以年龄从十六到二十不等,我们按照年龄大小进行排行,从老大陈大哥到老幺古兄弟大家兄弟相称!穿衣吃饭也不分彼此,说实话,那个年月经济不发达,我们上学多半靠国家支付,我们多数从乡下来口袋里也没有多少钱,每月爸爸妈妈寄来的二三十元早早地换成了饭票、馒头票和菜票,剩下的三块五块的也很快和兄弟们换成酒菜给弄下肚子了,身上穿的也很简朴,不能象姑娘们那么五花八门,我们的生活还是相当艰苦的。

  初次相识

  中专的学习也相当紧张,并不象现在的大学学府那样可以随便玩,一天六七节课下来还要上晚自习!大家下课后都感觉很累,放学后就早早地到食堂排队打饭,有时候排队都要排半个小时,最遐意的就是吃饭的时间,我们都喜欢端根小木凳坐在我们寝室的门口打望过往的女生,大家七嘴八舌尽情品评,碗里虽然没有什么油水,可是有过往雅妹下饭,我们一样吃得有滋有味。

  她,就是我在门口吃饭看见的!

  那是八六年的秋天,天气已经转凉。八十年代的气候还不象现在这么热,记得我们暑假后上学经过成都就感觉身上凉悠悠的,等到了雅安就得穿外套了,而秋后的几场大雨就逼我们不得不穿上毛衣。那是中秋后的一个黄昏,我和兄弟们照例在门口一边吃饭、一边打望美色,突然一个背影出现在我眼里,她穿着浅绿色的外套,外套领口镶着黑白斑点象豹皮一样的绒领,下穿浅蓝色牛仔裤,黑亮的长发在秋风中飘逸……

  “老七,你干什么呢?饭噎着了吗?”

  “我.”看着姑娘的背影发呆,二哥阿康的话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却看见她突然转过身来,冲我瞪了一下眼睛,很快就转身飞也似的在我眼前飘走了。

  就是这一眼,让我终身难忘!

  她这回眸一嗔,让我看清了她那秀美的脸和那双迷人的大眼睛!让我真正地呆在了那里。姑娘应该不算绝色美女,清秀白净的脸上有两个小痣、鼻梁挺秀乖巧把清秀的瓜子脸映衬得棱角分明、嘴角微微上翘显得有几分少女的娇媚与调皮、两旁的小酒窝使她看上去活泼开朗,最让我迷醉的是她那双明亮、清澈的大眼睛,就象周公河的河水,清甜醉人.

  “兄弟,我看你是真正被噎着了!美女下饭也不都是好玩的哈?”三哥老汪也开我的玩笑“要不我们帮你打听打听?.”

  “人家还要你打听?你不知道他就是做新闻的吗?还有什么是他不能知道的啊?”二哥和我都是我们校报《校园绿茵》的编辑,当时我还是副主编呢,打听这点事都不需要我亲自出马。

  “你们说什么呢?!我只是刚才不注意呛了一下,哪有什么美女啊?”

  话是这么说,可是她已经进入到并深深地刻进了我的脑海里。从那以后我更是天天都坐在寝室门前了,我希望可以常常看到她的身影、看见她那双让我魂牵梦萦的大眼睛.

  很快我知道了她的班级所在,她是省护班二班的学生,芳名宫晓秀,来自汉源九襄。我想汉源这个地方盛产花椒,这个女孩子一定是个个性女生,少不了麻辣味,不过,我喜欢!

  半月后我终于找到了出击的机会。

  “同学,我是〈校园绿茵〉的编辑,请问你们班宫晓秀在吗?我想请她出来一下”这番话我在下面已经练习了很久,说出来还是有几分费劲,好在是晚自习的时候灯光暗淡,还没有出丑,虽然我知道我的脸憋得发烫。

  “老公,外面有人找!”两个女生睁着大眼睛怪怪地看着我,就象打量一个外星来客一样,我想我出门已经照过镜子,脸上绝没有墨水或饭渣什么的!只好拿同样的眼神盯着她们,那意思就是说:嘿,小姑娘!你脸上有小虫子.可是这声叫喊引来的哄堂大笑让我无法再站在她们门口,我只能红着脸退到走廊里!

  “喂,什么事?!”我终于近距离看见了她,而她也拿那种审视外星人的眼光死死盯着我,仿佛我真的就成了天外飞仙“我们好象不认识吧.

  “哦,你就是晓秀吧?这是我们《校园绿茵》的主编,我们有事想请你帮忙,你可以和我们谈谈吗?”跟我一起的亚玲不愧为我的好妹子,很合时宜地帮我从窘迫中挽救过来“别发呆了!看什么呢看.我还在那里没有缓过气来!

  “哦,原来是你呀,早闻大名。只是不认识人而已!好吧,我们走吧.”我没有想到她说起话也是那么干脆利落,一点也没有在乎我那通红的脸!

  我们三人来到我们的办公室,亚玲很利索地为我们端上茶水

  “认识你很高兴,我姓赵。我们知道你们班今天组织出去郊游了,我想请你把你们今天的郊游写成一篇通讯登在我们校报上,你看好吗?”

  “好是好,可是我…我没有写过这类东西,不知道行不行!”

  “没有关系,凡事都有个开始。你有什么问题可以问问这位亚玲姐,写好了我们可以帮你修改修改.”我终于可以平心静气跟她说话了。

  后来的事情顺理成章,她成了我们报纸的特约通讯员,再后来就成了我们的编辑.

  校园绿茵

  自然而然,我们成了好朋友!

  在编辑部里,我们相处的时间多了,每周都会有好几次见面,大家在一起共同抒发自己的理想与情怀。照理说我们应该很快成为情侣,可是我始终没有说出那句话,因此我们成为了哥们.

  我们编辑部一共有十来个人,除了在职统计班、医师班的两位老大哥和三位大姐以外,我们班有我们寝室的二哥老李、师兄班(八四级放射医师班)的两位小哥、还有几个护士班的小妹妹,大家也不能常常都聚在一起,都是各自完成各自的版块都去学习了,我们也不例外,只是我除了审稿以外还多了刻印的工作。那时侯我们的条件很艰苦,报纸靠刻钢板蜡纸来印刷,每周一刊,常常把我刻得双手酸麻酸麻的,好在有晓秀和亚玲两位美女相伴,常常有茶有水、偶尔还说一两个笑话什么的,苦差事也做得轻松愉快。也正是因为那时侯常常刻钢板,我喜欢的硬笔书法有了很大的进步,以至于后来常常帮人家写个情书什么的换两零钱花花。

  渐渐地,我们三人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按照年龄两位姑娘叫我大哥,因为我当时喜欢喝酒、而且长喝不醉,得一雅号酒仙,而两位美女大概不喜欢喝酒,听不得酒字,或许对“酒”字也过敏吧,她们就干脆叫我“神仙哥哥”,听起来虽然很别扭,可是经不住她们是我红颜知己、经不住她们的温情款款,我也乐于接受了;亚玲温柔体贴、文静腼腆,性格有些内向,是标准的传统女性,当时十七岁,比小秀大半岁,我就叫她二妹;而晓秀天真活泼,调皮浪漫,说话做事豪爽不羁,有点男孩子性格,我们就叫她“小兄弟”。

  在一段时间我们三人几乎是影形不离,校园的幽幽小径,我们常常结伴而行,共同讨论琴棋书画;在花园的喷泉旁边,常常有我们的欢声笑语,除了畅谈我们的兴趣爱好以外,欣赏亚玲的轻舞、品评晓秀的吉他,真是热生一大快事

  ;学校的植物园也是我们常常相聚的地方,听听园丁屈师傅讲故事、看看他种花草、学学屈师母炒菜做饭也让我们兴趣盎然,尤其是晓秀,对什么都感到特别新奇,什么都想学学;最让我们难忘的是校园的釉子,每年到了成熟的季节我们都要去偷偷摘几个来尝鲜,学校里的釉子不大,味道也酸甜有别,而我总是把那个最大最甜的留给她——我们的小兄弟,而我自己总是选那些小的来品尝,那酸涩的味道让我至今不能释怀,也许是从那时侯起,我一个大男人却爱上了吃酸味;在足球场学自行车也成了我们三人的美好时光,我和晓秀都是来自乡下的孩子,小时侯也没有自行车可以骑,所以就老拿亚玲的自行车来练习,一个骑、一个掌、一个推的,学起来特费劲,尤其是我老是笨手笨脚的,到了那个学年结束的时候,二妹的自行车已经彻底报废,我想当时二妹应该心疼死了。

  “兄弟,我看你真不愧为快活神仙!天天都有美女相伴左右.寝室三哥的话略有酸味,但是那个时候他们也都有他们自己心仪的姑娘,二哥和我们编辑部的小胖妹也正如胶似漆呢(后来他们成了夫妻,生活幸福着呢!如今女儿都快十五了。)我们这些少年情时成了我们寝室每夜的主题,虽然学校有明文规定,在校期间不得谈恋爱。可是我还是觉得冤枉,“我跟她们在一起,纯属兄弟姐妹情谊,你们不必拿我开涮。”这是实话,我们虽然天天在一起,可是却什么也没有发生,我连那句话都没有敢说出来.

  快乐和紧张的时光总是很快,转眼我们就进入了期末考试阶段。

  可是我的心却怎么也无法平静了。

  心神不宁

  时光流逝,寒风袭来,我们欢快的校园很快进入了冬季.

  “死神仙,认真看书!考不好要挨屁股哟.这是我平生接到的第一张纸条,一张来自魂牵梦萦的她给写的纸条。

  那些天也不知道怎么了,上课走神不说,晚上上自习的时候还常常一个人发呆,眼睛总是在她身上难以挪开!眼看就要进行期末考试了,大家都在进行紧张的复习,学校也特地将阶梯教室开放至夜里十一点!虽然我们三人照样天天在一起,大家早早地去阶梯教室占好了位置进行期末复习,编辑部的事也耽误我们不少工夫,不好好复习还真不容易过关,可是我老也静不下心来,眼睛总是出卖自己,不自觉地从书本里移到她的身上,看着她秀美黑亮的长发、看着她那清澈的双眼,我仿佛坠进五里云雾,怎么也找不回自我.

  直到她的眼睛也慢慢地挪向我,我才不得不脸红着低下头假装看书,嘴唇还一动一动的似乎很认真,可是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嘴里在念叨什么,天知道我眼睛看见了什么。我想她应该没有再朝我这边看了,慢慢抬头望去.我们的脸都一下子变得通红,这次变成她低头装样了!虽然我也很快移开了双眼,可是我还是看见了她满脸的红霞,那娇美的红霞把耳朵都染得紫红紫红的,而且很快映到了脖子上。

  这一夜,我开始失眠.

  从那以后,我们见面的机会就少了,我们总是有意无意地躲着对方。

  说实话,我几乎每时每刻都想见到她,为了跟她可以碰面,我常常徘徊在她喜欢去的那个花园,耳边是她婉转悠扬的吉他声,脑海里是她天真烂漫的身影,可是眼里却是遍地落叶、满目凄凉.为了见到她我常常反反复复地在那林荫小道上磨叽,直到上课的铃声响起.有时候我也去校园的草坪躺躺,回忆我们共同享受的那天边的晚霞.

  她,是她,远远地,我看见了那熟悉的身影,看见了我梦中的仙子!我的心跳开始加速,我强做镇静慢慢地走过去.近了…近了…可是我怎么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心跳,感觉心脏都蹦到嗓子眼里了,手脚也不再听我使唤,早已杂乱无章,我想我一定得叫住她,跟她说说话,跟她说我的心事.可是临头我还是把脸转向了一边,作贼似的从她身边走过!一次一次、一次又一次,我始终没有能把我的心事跟她吐露,岁月在徘徊中苍老.

  现在想来真是很傻,自己花那么多时间和心思的等待,为什么不能大胆说出来呢?其实我也知道,她的心情也跟我差不多,每次看见我总是浑身不自在,总是心脏乱跳、满脸红霞。

  想想校园那些徘徊的脚印,想想小径自己数过的树叶,事隔多年,我依然心潮澎湃。

  寒月映梅

  时间在徘徊和羞涩中悄悄流逝,期末考试我不是很理想,可是还是勉强过关!快放寒假了,我们又轻松在一起谈笑人生,品评腊梅。

  那个冬夜天气寒冷,可是看着浩月当空、群星闪烁,我们的心依然热血沸腾。我们兄妹三人相约去看了一场琼瑶的电影〈心有千千结〉后,亚玲顺道回家去了(她家就住在雅安市内,平时每个周末都回家的),我和小兄弟回到校园。

  “大哥,我们坐一下吧,你看这些梅花开得好漂亮!”

  “好啊,今夜的梅花真美”我们在花园的石凳上垫上报纸,坐在那里欣赏花月。

  “今天是腊月十六了吧?大哥,你看着月亮真园!”看着天空的圆月,她很陶醉,我想她是开始想家了。

  “是啊,不知不觉就快过年了,你给家里写信了吗?你爸爸妈妈他们都还好吗?”爱屋及乌,我当然也关心她的家人。

  “还好!谢谢……我每个月都写信的!今年我哥哥还考上了大学呢!”

  我们拉了一会儿家常,心又开始回到校园里,回到天边的冷月、回到身边的腊梅、回到身边的佳人。

  “晓秀,你看今夜真美!你看那月光下的梅花.

  一阵凉风吹过,浓浓的冷香扑鼻而来!巡风问花,那紫红的、淡黄的、雪白的腊梅正在夜风中轻舞,红的就象仙女洒落的鲜花在空中飘扬,粉的就象仙子的彩裙在月光下慢舞、白的就象湖中的天鹅在雪中跳芭蕾.真是风姿卓越、香艳醉人。

  “是啊!从前听说‘映日荷花别样红’,那是一种令人向往的优雅景致。没有想到这寒光映梅、夜风冷香也是美不胜收”是啊,人们常常为中秋圆月吟诗作画,家人团聚举杯赏月为人生快事。如果此时此景,佳人有约,凉风相拥必是温情无限,袭人暗香、绵绵情话足以消魂蚀骨.

  “秀,你说如果有一对恋人在这月光小互相依偎,那应该是人间最甜蜜、温馨的事吧?”

  “…也许吧,可是学校可是有明文规定不得谈恋爱哟!哪来什么恋人啊?”她沉默了一会儿,明亮的双眼在月光下如星星闪烁,双颊也飘起了红云,可是她快镇静下来,我想她只能装着不明白,说话的声音有几分无奈。

  “哥,你去帮我摘几支腊梅吧!明天我想把它带回家.”

  “好吧!你喜欢什么颜色的?”看着她秀美的脸庞、闻着她急促的呼吸,我只能再次把到嘴的话给生生咽回去,我要送给她她最喜欢的花朵。

  “来几支紫色的、几支白色的…还要几支红色的!”她看见我有些迷惑“我喜欢白色的,纯洁无暇;紫色的给你自己,红色的留给二姐.”

  我差点忘了,我们还有亚玲,她平时文静素雅,给她来点喜色也好。

  有一个不眠之夜,躺在寝室里,借着月光望着天花板,为明日要回家而激动,更为自己始终没有表白心事而懊悔.

  第二天一早,亚玲和她就来送我来了,没有更多的祝福和叮咛,三人六目,默默对视,我握着我喜欢的腊梅踏上了回家的路。远远看着那一白一红两束梅花在眼里逐渐朦胧,最后消失在寒风里.

  整个寒假,紫色腊梅都陪伴着我,虽然早已干枯。

  少年心事

  冬去春来,温暖的阳光洒满大地

  。

  “兄弟,怎么你过年还给过瘦了许多!生病了吗?”刚回到学校,就遇上二哥阿康和他身边的小胖妹徐静。

  “我看他是患了相思病吧!”小静知道我跟两位姑娘走得很近,早已猜出我心中的人了,而且她跟晓秀是同乡,也许知道她的一些心事。“我看他是想老公了.”

  一句话点穿我的心事,把我的脸也给憋得通红!“小静又乱说!”

  “胖胖瞎说什么呢!我兄弟的事难道我不知道吗?要你多嘴!”阿康的口气俨然就是老公对老婆的,真让我羡慕不已!“来老弟,听二哥跟你说,你这样不行”他扶着我的肩膀,噼里啪啦给我讲了很多乱七八糟的道理和追妞绝招,这些话我都听出老茧来了,最后他还给我来装一回深沉

  “兄弟,出击吧!别让我们的小兄弟再等了”

  我下决心,我要很快跟她表白!

  可是,周公河我们去了不下十次,我想清凉的溪流都已经记下了我们的身影;青衣江畔我们也曾伴炊烟共饮、卧芦苇看苇花飘絮,数卵石听江水清唱;蒙顶山上我们共同采摘贡茶,吃农家小炒,悬崖边观日出赏云海,那缠绵的葛藤你摇我拽.

  时光飞逝,春天很快在郁闷中消失!我始终没有说出那个字.

  没有办法,那个岁月的爱情几乎千篇一律,我不得不选择自己的长处——写情书!

  一封情书,不足千字,竟然让我这个飘逸酒仙、校园才子也给憋了好几个夜晚!我都不明白,平时代人抒情为什么就那么洋洋洒洒、深情款款,而事临头上竟是万语千言无从下笔.好在还是给憋出了几分心意,可笑的是还不敢直接交给她!

  “真好笑!你们平时在编辑部里书来信往不是常事吗?你还是给我吧.”亚玲真比我亲二妹还管用,关键时刻最知我心!“你看又快暑假了,你再不说,也许就没有机会了!”

  ……信,是交出去了!接下来的日子可更难熬。

  “你耐心一点好吗?现在正在考试期间,人家哪有那心思想这事啊?”看我老是坐立不安、魂不守舍的样子,二妹也跟着着急起来!

  好不容易等到考试结束,我赶快去找二妹打听消息

  “大哥,你别再问了”看见二妹的眼神我感觉一股寒气袭来,火热的夏天也打起了寒战。我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她到底怎么说的啊?!你总得告诉我一个结果吧!”我居然对着文静内向的二妹冒火

  “她说:她不喜欢你!”二妹不愧是二妹,并不在意和责怪我的怒火,可是却一下子把我的心给揪出来丢进了冰窖!

  这个夏季,我心冰凉。

  放假了,我和几个兄弟在花园的石桌边狂饮,我真想大醉一场!可是老也不醉,以至于我们的四个口袋一样重了。

  “兄弟,别喝了!明天我们还赶路呢,你不至于把车票都给喝进肚子里吧?”不得已我们只好回到寝室收拾东西,可是漫漫长夜我实在无法入眠,我想我得亲自问她.

  我一个人悄悄地上楼,来到她们寝室门口,看见她和同寝室的女生正在收拾行装,有说有笑的正热闹呢,一点没有伤心失落的样子!我还是别问,免得自讨没趣。我又灰溜溜回到我该呆的地方,可是心中眼里老也赶不去她的影子,我想她是爱过我的,只是我没有及时表明而让她失望了。这么想着,我深悔自己没有勇气,痛恨自己一个大男人优柔寡断,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加上酒气上涌,热血翻腾,竟然一拳砸向了寝室的玻璃.

  “老七,你是怎么了?看你在寝室收拾怎么把自己收拾成这样了?”当我醒来的时候,看见自己正躺在医院里,右手缠着绷带,左手挂着盐水,是隔壁寝室的老廖在身边陪着我。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在医院来了?”

  老廖向我使使眼色,小声对我说“你把寝室的玻璃给砸碎了,我看见你的时候,我听见响声过来看,你躺在地上,手上流了很多血!你别声张,寝室玻璃的事我们已经有人为你收拾了!只是你的手伤得较重,医生给你缝了好几针呢!”这事是够丢人的,我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

  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就是写信!这次的信倒还得心应手,不一会儿就洋洋洒洒好几大篇,我把我的心路历程一一倾诉,最后告诉她:你别在意,爱是两个人的事,我爱你,我会深埋心底,你不要勉强自己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不能相爱并不能影响我们的友情,你永远是我最喜欢的小兄弟.

  我也该放弃了,这样想着,心里反而轻松了一些,胃口也好了许多。

  可是事情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半月我收到的回信再次让我心痛滴血,脑袋发蒙。

  “亲爱的:你真绝情!”

  第一句话就让我坠入云里雾里,她的信也写了好几大篇!信中说,她也深深地爱着我,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我应该是知道的!当初她看见我在注意着她,她就知道我起了“逮猫心肠”,后来我去找她也是有意为之,早先并没有在意,因为我并不是她心目中那种高大英俊的白马王子,可是时间长了她发现我的很多优点:风趣幽默、多才多艺、心地善良.她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爱上了我。

  “我们都没有表白,我想让事情自由发展也好!我想我跟定你了.可是没有想到你竟然跟我说你放弃我了!我收到你的信我整整哭了三天三夜,茶饭不思,把我爸爸妈妈都给吓坏了,哥哥也急得不行‘算了,妹妹!你别伤心了,你那么优秀,应该有更好的男生喜欢你,何必吊死在一棵歪脖树上呢?’,他们都尽力安慰我,可是我还是不能释怀:我怎么就那么倒霉啊,我的初恋还没有开始,就已经无情地结束,甚至你都还没有牵过我的手”

  最后,她还了我一句:我想,我只能放弃了!

  唉!这个夏天,我心如刀绞。

  接下来该轮到我茶饭不思了!我马上又给她去了一封信,说明其中的误会。也许我的饿第一封情书被压在了亚玲手里了,我就知道这种事不能假手于人的。我告诉她:“我们可以从新开始”可是我一直没有收到回信,日子在等待与忧伤中慢慢煎熬.

  雅安的九月,阴雨连绵,天气已经冰凉冰凉的。

  我们再次见面的时候,她已经明显消瘦,秀美的长发变成了街头流行的短打,脸色也近乎苍白。可怕的是,她的脸上的笑容也趋于平淡,那迷人的双眼我已经读不出爱意和激情。

  无悔初吻

  这个学期我们进入专业课,学习比较紧张,可是我的心并没有死去。

  我们依然三人同行,可是很明显:彼此的话已经少了许多,我和她都常常看着校园的那一壁蔷薇发呆,虽然那只是剩下一些带刺的青藤,粉红烂漫的花朵早已经凋零,连绿叶也被秋风给卷走了.

  “为什么呢?你长得娇艳可比玫瑰、灿烂不逊牡丹,为什么就没有喜欢呢?那些文人墨客尽都把你忘记,难道就因为你个头娇小?!”我们常常有这样的感叹。

  我们的初恋不能就这样结束!

  我开始又给她写信,歌颂爱情的美好,希望我们可以将初恋延续,不要留下遗憾“我们不能告诉别人,我们的初恋没有牵手、我们也不能把初吻留给别人!这样回遭到别人的笑话,就是将来孩子们知道了,也会鄙视我们的胆怯.”

  不知道是我的多次请求得到了怜悯,还是她对我们的初恋也不甘心,她终于答应跟我约会。

  秋天的黄昏格外诱人,日落西山,晚霞灿烂入画!不,应该说没有一个画家能够描绘出夕阳的美丽。周公河边,我们手牵着手一起品尝清凉的河水、一起赏玩路边的金黄的野菊花。

  中秋之夜,我们坐在我们常常做客的那个花园喷泉边,在浓郁的桂花香里,在圆圆的月光下,两个身影终于依偎爱一起聆听彼此的心跳。

  “我们去老师的办公室去吧,这里有点冰凉冰凉的”因为常常帮老师刻试卷,我们的那位年轻漂亮的英语老师干脆给我配了一把她办公室的钥匙!

  “为什么不去我们编辑部呢?那儿多清净啊!”

  “清净?!今天什么日子,那儿清净得了吗?二哥早把那里当家了!”

  在老师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时分,她的表指向了零点!我把窗帘拉上,打开了灯!

  “秀,我要好好看看你!”

  “看什么啊,难道你还没有看够吗?眼睛整天落在人家身上,恐怕头上的头发都让你给数清楚了!”

  “不,我永远看不够”我双手抚着她的香肩,认真仔细地打量起来

  “喂!宝贝,你是不是饿了呀?好象在我脸上找吃的嘛!有你这样看人的吗?”

  “对啊,我是饿了,不过我好象找到吃的了”我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她,清澈的双眼已经迷醉、白净娇好的面庞红霞尽染、挺秀的鼻梁下吹气如兰、红红的嘴唇半开半闭、洁白的牙齿将下唇轻咬、丰美的胸部已经急促起伏,我用十指轻轻穿过她的乌黑的秀发,我滚烫的嘴唇轻吻她的额.

  “我们把灯关了吧.”

  也是,这样开着灯万一被老师发现我们还有命在吗?

  黑夜里,我坐在老师沙发上,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那种感觉我想我一辈子也无法忘记,就是倾尽心血也不能描述。我轻轻搂着她的头,她双手紧紧挽着我的脖子,两张火热的嘴唇牢牢地粘在了一起.

  平生看过很多次接吻大赛,姿势也千奇百怪,时间也长短不一,可是我相信没有谁的吻可以跟我们的初吻相比。到现在我都一直无法相信,我们竟可以那样久久地粘合在一起,浅尝深吻、双舌绞和、热血翻涌.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的双唇都不愿意离开彼此,后来我脑袋都有些糊涂了,大概是充血过度吧,我的手也不听使唤了,左手开始解她的衣扣,右手滑向她的胸部,她也很温柔地躺在了沙发上,我相信我们虽然交往了一年多,只有那个时候我们两颗心贴得最近。虽然已经是中秋,气温变得冰冷,可是我们此时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燥热,我感觉她的身体在流汗,我的手继续下滑.

  远处的鸡鸣让我们及时停了下来,血液渐渐凝固。一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五点半了。

  说实话,到现在我都在后悔,为什么有“理智”那么一个狗屁词语,把我们的初恋无情地结束在那个深吻上!

  寂寞长街

  经过那次狂热的心跳,我认为我的爱会有转机。可是.

  事情却悄悄地发生了变化,我发现我们原本铁铁的神奇的三人组合也在岁月中渐渐淡漠。虽然我们几乎每周都会相约赏月或踩着夕阳郊游,在一起的时候依然欢歌笑语,可是说话做事也都小心翼翼谨慎了许多,生怕一不小心给别人带来了伤害似的。更多的话题是对我未来的关心和担忧。

  我比她们两高个年级,将早一年离开学校,眼看我们就将进入临床实习阶段了,实习分配和毕业去向的问题是我不得不考虑再三的事,她们也较为关心一些。虽然我们那个年代的学生出来是国家分配,工作问题不用自己担心。但是去什么样的单位工作可是影响我们医生命运的大事!

  “我想,我多半是回我们南充地区吧!根据惯例,我们这批学员大多数都回本地区卫生局进行在分配”

  “那你可不能大意,在实习期间你就得回老家活动活动,争取分进一个好的医院!”二妹亚玲始终很理智,说话也实在。

  “是啊,大哥,这次又得让你爸爸妈妈出血了!真是苦了两为老人家了。”小兄弟显然也赞同二妹的建议,只是更为我爸爸妈妈的处境担忧。

  “你们说的也没有错,可是我爸爸妈妈真的拿不出什么钱来了,这些年为了我们几姊妹读书,家里的日子已经过得紧巴巴的了,家里哪儿还有闲钱啊”每每说起这事我们都有些伤感和无奈。(好在我实习回来才得知,学校已经把我分到了重庆医科大学,这才没有让爸爸妈妈为难)

  更重要的是,小兄弟毕业去向肯定是成都市,那个年代两地分居也不是不可以,一个在单位一个在乡下的夫妻几乎到处都是,可是那种日子可真难有幸福可言,谁又愿意将美好的青春葬送在来来往往的车轱辘上呢?我那时侯年轻,把事情想得简单化,如果让我选择,我坚决不会放弃自己的爱情!可是她.

  越来越明显的未来是我们渐渐疏远。到第二年春季的时候,她已经开始有意地比开我了!后来我又开始吃醋:我发现校园里常常有她和其他男生的身影,还有那悠扬的歌声。

  深深的郁闷、浓浓的酸楚,我的心被一刀一刀撕裂.

  “兄弟,你看你,这段时间怎么了?面容这么憔悴、年纪轻轻头上还添了不少白发!”二哥阿康知道我的心事,可是也无法安慰我!因为他的爱情始终甜蜜如初。

  “大哥,你要想开一些,这没有什么的!”亚玲也时不时地劝说我几句“你说你那种神仙的洒脱哪儿去了,理智也没有了许多!小兄弟她不会有意伤害你的,她跟其他男孩子也绝没有什么感情之事!你也不常常跟其他女生交往吗?我都看见你好几次跟你们班的女生在一起!我想她只是想舒缓一下郁闷的情绪,难道你没有听出难歌声、那吉他声中带着淡淡的忧伤吗?我想她是为你在歌唱。”

  我其实相信二妹的话,小兄弟比开我是不想我们彼此陷得太深,因为被没有未来的爱情陷得越深就伤得越重!我也常常跟班上的女生小唐在一起。说来可笑可悲,我们高中三年,班上五十四名同学仅有三位女生,还都是那些长得不尽人意的乡下妹子!而中专班上也恰巧五十四个同学,也只有三位女同胞,虽然我不可能说他们是歪瓜劣枣,可是至少跟美色二字无缘!小唐是班委干部,我是学习委员,她常常有什么心事喜欢跟我倾诉,当然包括她喜欢他同桌的那个男生,而那个男生好象有点不解风情的事.

  后来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就更少了,虽然我还是常常写我的情书,而她也会时不时地跟我说些“我们不可能”的话。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是独自去电影院沉迷于琼瑶阿姨虚幻的理想爱情故事里,从电影院回来却独自承受雨城潮湿、冰凉的长街和孤戚的夜色.直到我被告知分往遂宁市人民医院实习,我带着二哥阿康和另外两个兄弟离开校园,两为妹妹前来送行,我们洒泪而别!

  无奈放弃

  在遂宁实习期间,为了更好的学习临床知识,我们四个男生都很勤奋!同时经过跟患者的接触也让我深深地爱上了医生这个行业:它可以把病人脸上痛苦的表情换成甜美的笑容,这是一件多么伟大的事业,同时也是一件让我开心的事!可是闲暇的时间却总是无限的思念和无尽的孤独!

  信,成了我唯一的兴趣和业余爱好!二哥阿康则跟我不同,他是相约每周去邮局打长途电话倾诉相思之苦,而我则理所当然一路相陪,同时也寄出我的那些长篇忧思!开始的时候,她偶尔也回一封信什么的!虽然只言片语却也让我感到无比温馨,没人的时候总喜欢拿出来仔细研读,我敢说那些硕士博士做科研课题也不见得有我那么认真,每封信每句话都经过无数次的推敲与琢磨!现在想来正因为如此不知曲解了人家多少内容,衍生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想法和梦幻.后来她连信也很少回了,回也是那句我都听出老茧的话:

  “我们是不可能的,你还是放弃吧”我的心开始动摇,每周两封变成每周一封、半月一封、后来一月一封.

  最后,我选择了放弃!

  因为我遇上了她,一位清纯可人的小美人,后来她成我孩子的娘。

  从心里说:后来的缘分跟我对初恋的绝望不无关系。在苦恋中煎熬的人另一份情感无疑是一根救命稻草,长久积累的爱和激情变成了没有理智的发泄,而使这份感情迅速升级,以至于在没有搞清楚东南西北的时候就一步踏进了婚礼的殿堂!为爱背负终生的责任和义务。

  当我再次回到雅安的时候,我已经无颜再面对她!曾经信誓旦旦、曾经海誓山盟,都已经化做了泡影.

  再次相逢

  初恋虽然带有浓浓的酸涩,可是回味起来始终那么美好!虽然在离别后我们十多年都没有再联络,但是那个美好的校园、那段酸甜苦辣的恋情、那天真烂漫的身影、那双迷人的大眼睛却始终深藏在我心底,常常掀起涟漪.

  终于有一天,我开始打听她的消息。

  从学校学生分配档案里,我打听到她毕业后去了绵阳市中心医院,在邮局的电话薄里我找到了绵阳市的区号,通过114查询,找到了她们医院的总机,在总机接线员那里我问到了医院人事部门的电话,向医院人事部门打听到了她工作的所在具体科室!通过科室的同志,我抄下了她的手机号码.那些天里,我不断地往手机里面充费,长途电话打了不止三十个!

  在我再一次听到那熟悉的声音的时候,那已经是我们离别十五年以后的事了.

  “喂!神仙,我最近可能来重庆一趟,我们见个面好吗?”

  这个消息无疑让我欣喜若狂!

  我们虽然我们恢复了联络,可是我们毕竟相隔千里,各自都有了自己的家,打电话的时间少之又少!只是节日的时候发个短信什么的相互问候一下而已!现在她居然要来重庆,我能不开心吗?

  我曾经幻想过很多种十六年后再相逢的场景,设计了无数个见面后的台词,梦想过很多好些我们再相逢要做的事!包括弥补那隐隐的遗憾.

  可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那么一种结果。

  她的丈夫是个建筑商,她在工作之余也做些生意什么的,她这次来重庆主要是跟她一个姐妹来谈生意来了,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也有三四个小时,喝茶吃饭喝酒不落俗套,可是我们还总共还没有说到十句话!我几乎就看见她在打她那漂亮、高档而时尚的手机,跟她的合伙人谈生意上的事,而吃饭的时候也大肆谈论她们的生意经和极力劝合伙人喝酒,我几乎插不上一句话.

  很快我就跟她们作别。

  自此我才相信,我的初恋已经真正结束!她从我的心里搬了出去,虽然还是留下了那羞涩的遗憾.

  注:本文除女主人用化名外,其他人事均为真实!虽然我的初恋离我而去已经二十年之久,但那份爱真的刻骨铭心,当年的感觉真是无以言表!我的心情日记早已在我们分手的时候送给了我心爱的人,加上二十年的磨砺,一些东西已然遗失!零散的情感无以成文,请大家聊做消遣吧.

Category: 情感日记阅读(1216) 评论(0)

分类

同城交友

其他

登入
注册
申请链接
RSS: 日志 | 评论
编码:UTF-8
XHTML 1.0

日志大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