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3 May 26, 2009 发表日志
云烟过眼,人走人留。
在下雨的天气里等一只鸟飞离。
她说都是云烟过眼,人走人留。
在路上和两年未见的朋友擦肩。
错过的一瞬彼此同时回过头来,惊喜交加。
就是这样的记忆,擦身回首。
等着对方在那一刻,也微笑着回过头来说,好久不见。
她说,我看见一个女人下棋,咄咄逼人的姿态。
她见她落子甚重,骂骂咧咧,气势凌人。
似已把对面的男人逼到绝路,等不及他负隅顽抗。
于是停下来,不是看棋,只是看一个人如何残喘,如何收拾这残局。
却只见他方寸不乱,面色沉稳,默默行兵,渐渐挽回颓势。
她亦看着她渐渐败阵下来,狼狈不堪。
只是,输了而已罢。
她十岁那年飞往昆明住了一个月。
去农贸市场买一块钱一公斤的香蕉。
亦在市场入口看见商贩如何活剥鹌鹑。
还是小的鹅黄色的鹌鹑,笼子里面惊慌逃散,四处推挤。
那人却不管,伸手抓来一只,从脖子处掐下,如同剥一只香蕉皮,轻而易举。
剥掉皮的鹌鹑该是痛到极致,被扔到盆子里,还能动,却是瘦弱透明的肌体,惨不忍睹。
于是那日回来,即便十年以后,她亦仍然记得那个肮脏庞大的农贸市场里所见的一幕。
偶尔深夜噩梦,会突然感觉有人伸手掐住自己脖子,带着不分明的痛觉。
她听别人说,喜甜的人,该是内心存有惶恐。
她站在外面,窥看一盆水仙。
每日前来,只为可以随时保持邂逅的姿态,看见它的洁白。
如此脆弱,却内心倔强,剧毒之上,它全然不顾,开出点点香。
有那么几天,会突然写不出任何连贯的东西。
破碎的片段在她体内冲撞屯集。
她其实,常常找不到结尾。
她说,那就算了吧。